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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三个儿子面面相觑,一时不懂,那个像老黄牛一样能干,脾气却软弱糊涂的娘,怎么一下子变成了女杀神?

    林妙看这几个混账玩意就生气,顺手抄起鸡毛掸子,对着几人就抽。

    王海,王森,王树三人一脸懵,咋了,怎么就打上了?

    他们自爹去世,从未挨过打!

    一时忘了跑。

    挨了几下狠的,才哭爹喊娘的跑,不过也是奇了,今天娘力气大,速度快,他们怎么跑也躲不过那抽打。

    几个叉烧儿子,被打唉唉地叫:“娘啊,娘,别打了,别打了,我不敢了。”

    林妙:我没使劲,真的。

    她那三个糟心儿子一边躲鸡毛掸子,一边哭唧唧,今天的老娘实在瘆人,好像疯了一样。

    最后三人都老老实实地,跪在了林妙的面前。

    林妙没好气地说道:“把你们那肮脏龌龊的心思收收,就没见过你们这种瘪犊子,还能往自己娘身上扣屎盆子。咋,急着找后爹了?”

    “我前些日子又病又伤,也没见你们来做大孝子!!”

    老大哭道:“娘哎,儿子哪里有钱啊,有钱能不给您找郎中?”

    老二也辩解道:“是啊娘,儿子在镇上吃穿用度,哪一样不用钱,实在没有啊。”

    老三张了张嘴,颓丧地低下了头,他太没有用了,一天天就知道玩。

    手里一个子儿都没有,老娘躺那,他就倚仗大哥二哥,自己啥也不是!

    林妙听了两人辩解,更生气了,这是当老娘不识数啊。

    她拎着俩人,又是一顿抽。

    王海,王树被打,又痛又恨,但也不敢还手,只能一个劲磕头求饶。

    林妙又敲了一下桌子:“都他娘的闭嘴吧!以前当娘的心疼儿子,不愿意和你们计较,不是我心里没数。”

    “老大,就说你,自从你成亲以后,你所有打零工的钱,可都没再上交,平时用个一文钱,都来你娘这要,你的钱哪去了?别辩解,我心里明白着呢,不说不是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老二,你在镇上酒楼挣的银钱,一个没往回拿,这就不说了,你还隔三差五的跑家里来占便宜,不是回来拿菜拿粮,就是回来借钱,你前前后后借了7、8两,可都没还过。”

    “老三,你是没钱,你一天天不务正业,天上给你掉钱?你一天天挺大个人,啥也不干,就知道白吃白喝,养你有什么用?”

    三个逆子今天被收拾了一顿,一个个垂头丧气的。

    但谁也不敢冒头,他们是看出来了,谁冒头说话谁挨揍!老大老二脸上的不满都要溢出来了。

    她一大早上没有粒米下肚,看他俩那表情,真想再揍一顿!

    她打了一顿儿子,气是出了,但肚子也更饿了。

    这时方氏过来堂屋了:“娘,早食好了,现在拿过来吗?”

    平时,这方氏可是懒得很,总是找各种借口不做家务,让下地干活的婆婆,回家还不得闲,今天倒是乖觉了。

    林妙也懒得教训她,反正她也不打算和他们一起过这种生活了,吃了饭再说。

    方氏很快把一大盆子稀粥端上来了,也拿来了碗筷。

    老三王森这时候倒是有眼色,马上从盆底捞了满满一碗稠一些的粥,送到了他娘面前:“娘,你吃。”

    林妙点点头。

    林苗这个人本身就是个懦弱的,儿子们都要上天。

    现在收拾一顿,不都乖乖的不说话了?

    林妙也懒得理会他们这些事。

    今天家里所有儿子,还有孙子和孙女,都乖乖地盛了自己的,静静地吃。

    没有人因为盛的多还是少,争抢起来。

    林妙吃了个半饥不饱的,就放下了碗筷,对老大说道:“你吃完了饭食,去把族长族老请来,咱们把家分了。”

    三个儿子都一下子愣住了,忙放下了碗筷。

    儿媳方氏心里闪过一阵狂喜。

    这个家,主要劳动力就是老大和老太太,老二自己在镇上住,还总是回家来搜刮东西,老三不下地,不打工,游手好闲。

    等分了家,自己家是大房,老太太定是要跟着自家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