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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呼吸的频率越来越急促,可是对于缺氧的空间来说,根本起不到作用,最后因供氧不足,她陷入昏迷。

    在这座城市的另一个地方,天台边缘的那个身影站了起来,沈癸目光所到之处,正是火葬场的方向,他似乎确定下了什么,整个人处于压抑不住的亢奋中,不负从容淡然,那样的目光,甚至可以用火热形容。

    很兴奋,兴奋的全身发抖。

    过了许久,他才逐渐脱离那失控的状态,然后伸出右手,在脸上狠狠撕下一张人皮面具,太大的撕扯力,在那张英俊的脸上留下许多细小的伤口,那张脸与苏全是那么惊人的相似。

    画着小丑的面具被他紧紧的,用力的攥在手心。

    “呵……真是……偏心。”声音沙哑到几乎不成调,也不知晓他这句偏心说的究竟是什么。

    东边的晨曦在水平面一跃而出,淡淡的金光给这座城市镀上一圈柔光,城市干净整齐,渐渐有居民出来散步,赶早班,一切那么的有条不紊。

    没有破败,没有犯罪,没有血腥。

    像洗去了身上从母体带出的血液的新生婴儿,那么干净,啊,多么圣洁啊,没有几个人会记得那曾经的满身血腥。

    太阳跃出水平线,光线更加明亮,透过了落地窗的缝隙,照射到室内的大床上,床上的人突然坐起来,大口的喘着气,似乎从噩梦中刚刚摆脱。

    竦诗的眼瞳不断缩小扩大,她环视着周围的一切,熟悉又陌生。

    熟悉于这个宏观上的卧室,陌生在于室的具体摆设——那些摆件的位置,明显是有出入的。

    例如,那束水仙,她分明移到了客厅,可它却出现在了卧室。

    竦诗伸手摸到了手机,甚至因为着急抑或紧张,第一下,都没有按中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