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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干爹陪我去了黄家。

    冬去春来,几个月过去,第二次登门,这回没有像上次一样被黄家拒之门外。

    我顺利见到了黄九珩,院里的那棵玉兰树开花了,淡绿色的花朵,如同开在枝头的朵朵美玉,黄九珩身穿一件单薄的衣服,站在玉兰树底下。

    风微微拂起他宽大的衣袖,我忐忑地朝他走近。

    “黄九珩,你伤好的怎么样了?”

    “好了一半。”

    黄九珩的面色还有些虚弱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黄九珩,你会不会怪我?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怪你?这件事又错不在你,朱姜,我还有些虚弱,你快来扶我。”

    黄九珩说着对我伸出一只手,我赶紧扶住他的手,紧接着黄九珩就几乎把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到我身上来了。

    我几乎扶不稳他,踉跄着后退半步,吃力地问。

    “严不严重啊,要不再请个医生给你看看吧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,伤口又有点疼,你扶我进屋歇会儿。”

    我一步一挪地费力把黄九珩扶进屋里,扶他在床边坐好,见黄九珩捂着心口,面色不佳。

    “还这么疼吗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我更愧疚了。

    “那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你帮我揉揉。”

    伤口还能揉?我看了一眼黄九珩的神色,可他不像是在骗我。

    我只能抱着试试看的心态,拉开了他的衣领,看见黄九珩完好如初的胸膛后。

    “你骗我,伤口呢?”

    “表面的长好了,内伤还在。”

    真的假的,黄九珩应该不会故意欺负我不懂吧。

    “老婆你不是心疼我吗?就帮我揉揉吧。”

    黄九珩抓着我的手往他的胸口放。

    算了,我也想他,虽然天上的时间才过去不到半天,但我在地下有将近四个月没见到他了。

    黄九珩抱着我墨迹了半天,我以为要在黄府住一段时间,他却在天黑前带我下山了。

    回到家,黄九珩说他肚子饿了,催我给他做饭。

    也对,他好不容易回来,我可得好吃好喝地供着他。

    黄九珩在家里养了一个月的伤,其间干爹又走了。

    干爹一走,黑格马上回来,大早上的在门外喵喵叫。

    我一开门,黑格就顺着门缝溜了进来,也不管爪子脏不脏,直接往我家沙发一卧,开始翻肚皮打滚卖萌。

    “我可太想家了,更想姜姜。”

    煮了早饭,吃过后我带着黄九珩去上班。

    刚到公司我就接到了陌生电话,因为经常有野生客户找我们看事,怕上班时间客户来了找不到我,所以我在门上贴了联系方式。

    找林老板请了假,我上午又回去见客户了。

    今天的客户是个中年阿姨,姓王。

    她小区最近发生了两起灭门惨案,我一听又是这种该找警察的事。

    “王阿姨,这种恶劣的刑事案件,警察会处理的,找我们没用。”

    “警察抓不到嫌疑人的,因为我们小区的两起灭门惨案,根本不是人做的!”

    不是人做的。

    “阿姨,这么说您是不是看见什么了?”

    “我看见了,第二家被灭门的人家就住在楼上,灭门的当天晚上,楼道里有小女孩的哭声,并且每家每户的家门都被敲响了。”

    大概在三天前,王阿姨所居住的小区,一单元楼的业主半夜十二点在群里投诉,楼里谁家的孩子夜里大哭扰民,还挨家挨户地敲门。

    小区保安上楼看了一趟,但是并没有在那一层看到什么孩子,哭声也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