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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的回答很干脆,直接单膝跪地,架枪,连续的枪声瞬间就在静谧的山林里响起。

    老舅其实瞄的很小心,怕直接把墓碑打碎,可连续的热武器射击,那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,就被打倒在地,抽搐了几下后不再动弹。

    说实话,这种枪我没用过,也不认识,可光听这响动就不得了,枪声响起的那瞬间我被吓得一激灵,刚想跟着打,就发现没有机会了。

    老舅倒是还有点理智,见都趴下了,也没有继续开枪浪费子弹,反而拽了我一把趴在地上,借着野草的遮蔽,一动不动的盯着前方。

    我知道,这是在等他们的同伙,老话说得好啊,斩草不除根,春风吹又生。

    趴了十几分钟,初冬山里的风十分凛冽刺骨,南方的冷跟北方的不一样,北方的冷是干冷,而南方,是一股带着湿气仿佛要透进骨髓的寒意。

    我感觉自己好像快被冻麻了,两只脚刺痛中还带着点麻乎乎的,鼻孔不受控制的往外淌清鼻涕,痒痒的,想吸溜一下,又怕被听到,只能低头在衣服上蹭了蹭,正想要扭头看看老舅怎么样,就听到有脚步声小跑着过来。

    抬起头,只见不远处有一男一女两个人走来,晚上天暗,他们刚开始并没有看到地上的尸体,不过依旧非常谨慎,想来是因为那两个同伙的消失引起了警觉。

    我借着那点月光,眯着眼看,男的赫然就是大胡子,虽然看不清脸,可他那魁梧的身材和那件皮衣,我一眼就认了出来,给老舅比了个手势指了指大胡子,女的我不认识。

    老舅没有任何表示,又一次抬起枪,没有一点犹豫的连续发射,不成想,大胡子两人明显不是那俩只瘦猴般弱鸡,只见两人迅速分开在地上滚了两圈避开子弹,各自躲在墓碑后面。

    对面没有冒头,老舅显然也不想直接对着墓碑射击,场面一时寂静了下来,对面的人手里有手电筒,只见手电筒朝着我们的方向照射了一会,又在地上照来照去。

    “老弟,别打别打!我们没有恶意!”大胡子这时候已经看到了地上的同伴尸体,明显的枪伤,因此率先没忍住出声。

    就算天黑,他们要跑其实也会有伤亡,毕竟是热武器,SA80的射程完全可以打到他们。

    我没有应声,大胡子等了一会儿,见没人搭理,又高声道:“老弟,都是误会啊,咱们也算是认识的,你们手上有枪,咱们有话好好说怎么样?”

    直娘贼,在大巴车上的人果然是他,老子还真没看走眼,幸亏老舅果断拉着我跳车了,否则还不知道这事儿会怎么样,当时我俩手上别说枪了,连根棍子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