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清嘉茫然地伸出手，拂拭掉眼角的泪水，她并非感觉到被羞辱，心中甚至不曾有丝毫触动，只是莫名其妙却自然而然地落泪了。她自五岁后就不知泪水为何物，好像只有梦中才会在高潮后大哭，而今日，她真真切切地摸到了自己的眼泪，她也未觉其中珍贵。

    玉京低头，用舌尖舔过宋清嘉的脸颊，尝到那几颗珍珠一样的泪，轻声道：“羡儿泪甜。”

    “骗人，他们都说眼泪是咸的。”宋清嘉反驳。

    玉京不理会，又专心致志地捏着宋清嘉的下颌与她亲吻，绵密的吻砸向宋清嘉，使她反应不过来身上的人体温有多么凉，她闭上眼，被他舔得飘飘欲仙，心里想，嗳，这样死了吧。

    并非是起初为自己鼓劲打气的夹带着恐惧情绪的幻想，事实上宋清嘉不敬神也不惧鬼，她愿意死。而这一刻，她只是觉得被玉京这样美丽的男人缠上，死了也情愿，他究竟是谁，好像也不太重要。

    宋清嘉十五岁，没有真正地与任何人亲密接触过，梦中只有景象，却没有感受。而此刻真实得令她发抖，宋清嘉忍不住追逐着玉京的嘴唇，手迫不及待地去解他的腰带，而玉京也渐渐除去了宋清嘉身上那寝衣，两人的衣物同被扔在地上，赤裸相见时，两人雪白的肉体都隐约可见。这时，宋清嘉喘着气：“我究竟是什么呢？”

    “羡儿是我的祭品，”玉京只是笑着，“我要吃掉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为何才来呢？”

    “我早该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，你早该来的。”宋清嘉重复道。

    她额头上汗意涔涔，喘气的声音在黑暗里分外明显，是的，宋清嘉快被这个冷冽的男人烧化了。再也忍不下去，她伸手从玉京的锁骨开始划过他结实的胸膛，她也感受到男人的震颤，在梦里学到的一切此刻都很不熟练，宋清嘉磕磕绊绊地舔过玉京的喉结到腰，再要向下时玉京阻止她，将她按回床上，两手交叠在一起举过头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