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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啪嗒”,红3进袋。

    台球厅在商场三楼,里面摆了十来张球桌,应该是因为工作日,店里的人不是很多。

    谢寻乐隔着玻璃就看见了在角落的程鹤,他正冷着脸看手机,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。

    一进门前台就看了过来,谢寻乐指指里面,“我找人。”

    隔着两张桌子程鹤便发现了她,愣了一瞬后嘴角勾起玩味的笑:“好巧,你也来打台球?”

    谢寻乐摁住他给球杆打巧粉的手,仰起脸看他,语气平静:“回去上课。”

    手腕被她手心覆盖的皮肤一片冰凉,他垂眼看着她的手,清瘦纤长,像白玉似的隐隐泛光,掌心并不柔嫩,他感受到了她手掌处的薄茧,磨得他手腕有点痒。

    “昨晚没睡好,”程鹤移开视线,“心情也不好,上不了课。”

    他等着谢寻乐追问他为什么没睡好,又为什么心情不好,结果等了半天只等来一个“哦”。

    谢寻乐顺着他的手滑下去握住球杆,“我们来比一场,我赢了你回去上课,你赢了我答应你一个要求。”

    程鹤闻言看她一眼,“你会打台球?”

    谢寻乐嗤笑一声,不咸不淡地提醒他:“你最好一个球也别输。”

    两人用猜拳来决定谁先开球,谢寻乐赢了。

    台上摆成三角形的彩色球被球杆冲撞得四处逃散,谢寻乐左手撑在台面架住了球杆,随着她俯身的动作露出一小片光洁的后腰。

    她双唇紧抿,幽深双眼凝视着球杆尽处的白球,应该是在脑中构想台球受击后的路线。

    好安静,程鹤听到了自己有几分错乱的呼吸。

    ——你最好一个球也别输。

    好像是从她说出这句话开始他就不太对劲了,她近乎自负的语气轻巧地捏住了他的心脏,搅乱了血流的方向。

    下腹的火起得荒唐又热烈,他垂在身侧的手轻颤一下,缓缓握成拳,迎接这场不期而至的勃起。

    两球撞出一声闷响,蓝球乖乖进洞。她提着球杆挪了地方,游刃有余地准备迎接下一次胜利。

    沉闷的进球音仿佛成了催情剂,每响一声,程鹤的鸡巴就硬一分。

    黑八进袋,游戏结束,她一杆清台,他甚至连发球的资格都没有。

    谢寻乐把球重新摆好,球杆放回原处,路过他时两指摸上他红的快要滴血的耳垂,同情地问:“怎么硬成这样?”

    程鹤呼吸一滞。

    还好,她只停留了一下就转身离开了,“你认得路,自己回来,我先走了。”

    程鹤坐进球台旁的沙发里,定定地看着桌上被她打得仓皇逃窜又重归原位的台球。

    她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何止是台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