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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两人一大早的去哪儿??”福平婶拉住虎儿就问。
    “说去田里,燎豆子去了!”
    才收割过的田地,散发出好闻的干草气,和泥土的芬芳,是滋养丰腴的气息。
    一大片空旷之中,猫着两个身影,一个长些,一个小些,不过都是聚精会神地蹲着,不知弄些什么。
    “看,要这样架火才好!”珍娘指着地上一小撮豆稞窝成的草架子,对秋子固道:“得虚虚的半空着,现在风小了,快点火!”
    得她一声令下,秋子固将早已从荷包中取出的火镰火石搓得火星直冒,落在豆稞窝上,顿时生起一蓬大火,小小一堆,瞬间撩过去就没了。
    四只手立马伸出去扒着,秋子固不为豆子,却心疼珍娘的手:“你让开我来就行!看烧坏了手指!”
    珍娘不听,依旧十指玉葱似的刨着,直到寻出一颗圆滚滚的豆粒,见了宝似的眉开眼笑,又叫秋子固:“张嘴张嘴!”
    后者孩子似的听话,立刻微启双唇,珍娘丢豆子进去,却反被噙住了指尖。
    田里突然没了声音,刚才还嘻嘻欢欢的气氛换成了粉红色的暧昧,本在枝头看热闹的喜鹊瞬间也飞了,怕羞似的。
    “豆子好香,你也好香。”秋子固在珍娘耳边呢喃。
    “少耍贫嘴!”珍娘身子直发酥,说出话来就不如她自己所料那样硬气了,不过也不要紧,接下来反正也不用再开口了,因早被人堵上了。
    “姑娘姑爷回来啦!”
    福平婶听见虎儿的声音,一并三步跳出厨房去,果然见珍娘秋子固两人,笑眯眯神采奕奕地站在了眼前。
    “大清早跑哪儿去了昨晚怎么回不你们吃了饭没有?”
    福平婶不带喘气地连问三句。
    珍娘笑弯了眼,不答,走进厨房里去了。
    秋子固自然跟上。
    福平婶连追进去,才要说话,见珍娘站在灶前系上围裙,忙上去拉:“不用你,有我呢!”
    珍娘冲她做了个鬼脸:“我又不是小姐,你又不是伺候我的人!要这些规矩做什么?这里可不是湛景楼!白天不用,晚上更不用!”
    福平婶这才有些明白:“昨晚是你叫当家的抬我回去的?”
    秋子固强忍笑意开口道:“婶子的鼾声屋里都听见了,怕是睡得很香吧?”
    福平婶的脸腾地一下红了。
    珍娘向外推她,口中笑道:“婶子只管干自己的去,我要做饭给我男人吃了!”
    福平婶一愣:“你两人不是去燎豆子了么?没吃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