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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骂谁呢这是?!”保柱还没看清来人便操起门栓,握在手里掂量着,一脸蛮横地反骂:“不成器的贼东西出来让爷爷看看!”
    大舅公重重拍门:“睁开狗眼看看是谁再开口!你娘没教会你说人话?!开门!”
    保柱这才看清来人,手里武器是放下的,嘴里却还不肯放过:“大舅公清早起来的你干什么呢?哎呀族长也来了?还有三叔公?怎么是你们?”悻悻地指桑骂槐:“这狗也犯病,叫魂呢叫!”
    贵根一掌推开保柱:“不跟你废话!你娘呢?”
    胖二婶端着碗出来:“是谁?”突然语气一沉:“怎么?”
    这三人怎么一起来了?看脸色不善,难不成联盟有所变动?
    凡奸猾之辈都不会对别人有任何信任之心。因此这四人虽结为盟友,彼此间却也都是充满警惕,互相提妨着的。
    要不然,昨日胖二婶也不会单独去珍娘家了。
    “我问你!”贵根站在院里就开始发威:“珍娘那头是怎么回事?”
    胖二婶的心向下一沉:“什么怎么回事?我不知道啊?”
    三混子揎拳掳袖、怒目横眉,一付找事要打架的样子:“你不知道?昨儿你一个人去了东头珍娘家,满庄的人都看见了你不知道?!昨晚上她家田都耕好了你也不知道呗?!”
    大舅公则二话不说,穿堂而入,正好二婶当家的和三个儿子都下地去了,只有她和保柱在家,大舅公径直走到院后,随即见鬼了似的大叫:“来啊!你们几个都来啊!”
    战场瞬间转移到后院。
    贵根一眼就看见不对:怎么胖子家的牛,浑身上下都是湿漉漉的?!
    胖二婶心中生出不安,这帮人怎么看着想是上门来寻仇的?还有说珍娘家的田耕好了是怎么回事?
    眼见三个恶人围住自家的牛,来来回回地看个不住,二婶慌了。
    “要死了要死了!”胖二婶扑上去护住宝贝的牛:“你们可别误会!这牛早起不知被谁从后墙外倒了一身的水,不是汗不是汗!”
    保柱傻子似的看,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。
    贵根冷笑:“你自己儿子呆也就罢了,还当我们几个也是傻的?大清早谁到你家后院来浇水?这是牛还是地?早起还用人浇水的?”
    这话可就不对了,大清早的还真有人从后墙向里倒了一桶水。
    这人么,不是别的,正是钧哥,给出主意的也不是别人,正是珍娘。
    胖二婶也是刚刚发现,见对面三人不信,慌不迭地从袖子里抽出块布巾:“哎呀别不信啊!真是水啊!不信你们尝尝看是不是咸的?”
    说着将从牛身上擦过的布巾,捧到三人面前。
    大舅公正要开口恶骂对方,冷不妨贵根却接过了布巾。
    “你真要尝?”三混子不敢相信:“这婆娘的鬼话你也相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