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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晨跑完后有气无力地拎着包子豆浆回教室,转角的楼梯口听见同学在窃窃私语,我没细听。
    回到座位,齐风神色很糟糕,他心事重重地看看乐乐座位的方向,欲言又止,我也跟着看过去,乐乐还没来,我一时间紧张起来,盯着他:“齐风,你想说什么?”
    齐风抿唇,温热的手握住我的,十指相扣,他说:“典典,江乐乐她昨晚自杀了。”
    我耳朵像是针刺了一样,疼得厉害,恍惚地问:“齐风……你说什么呢?”
    “我也是听校方说的,江乐乐昨晚没回家,他爸收到了她的酒店开房消费记录,但是电话怎么也打不通,他爸找过去,才发现江乐乐割腕了。”
    胸口闷得厉害,我泪湿了眼眶,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:“乐乐她……”
    齐风抱了抱我,给我力量:“昨晚抢救过来了,现在在中心医院住院,我们下午去看看她,你别担心。”
    虚惊一场,还是后怕,我慢半拍地点点头,将手机开机。
    几个未接电话,是陆冬打来的,我草草扫了一眼,没管,还有一条短信,来自乐乐。
    深夜发的,我懊悔,当时怎么就关机了呢?!
    “典典,爱而不得是世界上最难熬的酷刑吧?我喜欢一个可能永远不会给我回应的人。我与他咫尺天涯,隔着最近的距离也是最远的距离。我好累,真的好累。我尝试过新的开始,可是不行,没有办法,我满脑子都是他。刷牙的时候,眼前是他下巴上青青的胡茬,独自吃饭的时候,会怀念他夹走我不喜欢的辣椒,听到窗外打雷,会特别渴望他像从前一样拥我入怀,哄我入睡,温声说别怕别怕,他会一直在身边……可是,那个他失踪了,再也找不回来。典典,你说有没有可能,在另外一个世界,他是一个新的他,我也是一个新的我,他不用忌讳世俗道德的眼光,光明正大地选择跟我在一起,以我之名,冠他之姓,你说,会有吗?”
    我久久地注视这条短信,眼前又浮现她那晚在我家时被抛弃的模样,心想她自杀时或许已肝肠寸断,她早已承受不住这另类的情感。
    傻乐乐,为了她无望的爱,我心如刀绞,泪如雨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