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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放下老人家!”

    仪质眼见赵老汉在首领手上都快喘不过气,心里又惊又怒,猛地提起长剑,直指首领的胸口。

    这一招是棉针剑法中的一招,名叫飞花点翠。此招出剑迅捷,是恒山派少有的狠辣剑法。因杀伤太重,仪质轻易不使此剑,此刻见赵老汉随时会被捏死,已经是怒极攻心。

    却见那首领抽出腰间巨锤,不慌不忙往前一送。

    只听得‘铮’得一声,首领纹丝未动,仪质手上长剑却寸寸碎裂。仪质娇呼一声,虎口震动,满手都是鲜血。

    ‘啪’地一声,断剑掉落在地。仪质连退几步,右手发麻,手腕剧痛,已是举不起来。

    她心里一片骇然,这壮汉看似貌不惊人,竟只一招便破了自己的绝技,而且力量之大,用劲之准,是自己生平所仅见。

    哪里来的高手,莫非竟是魔教中人?这要怎么上山示警?仪质呆在当地,心中慌乱之际,额头渗出一片细汗。

    “小娘皮身形扭来扭去倒挺好看,就是个光头,主人估计不喜。”首领摇了一下铁锤,咧嘴笑道。

    姜庆躺在地上,终于缓过劲儿来,方才那巨汉的力量太大,腰被摔在地上,就好像断掉一般,但所幸没有骨折,现在还能活动。

    当他看到仪质竟被如此轻易的击败,心中也十分震惊。这是从哪冒出来的一伙人?从来没有出现过啊!前世看书的时候也没有这伙人啊。

    所有村民都被甩在地上,没有人敢动,一个村民的小孩儿脑袋耷拉在地上,已被活活摔死了,母亲正抱着小孩儿轻轻啜泣。她极力忍耐着,不敢哭出声,眼泪却漱漱而落,打湿了孩子铁青的侧脸。

    姜庆趁着没人注意,开始缓缓向自己的长剑处移动。

    那随身长剑是从华山带过来的,此时离自己有十米远。姜庆爬向长剑,就好像逆水之人游向浮木一般。

    没有人在意他,就算有人在意,也只是觉得这是一只弱小的虫子,在地上做着无意义的爬动。

    “把所有人都杀掉,这头顶没毛的小娘皮带回去献给主人,看主人会不会喜欢。”首领下命令道。

    “木黎大哥,留下几个强壮的奴隶吧,让他们看着这里,省得又被人偷偷拔了。”一个人提议道。

    那个被称为木黎的首领微微思索,点点头道:“不错的提议,那你们看着挑选吧。”

    说完他将手里的赵老汉提溜到眼前,问道:“你是这个村子的首领吧?说吧,想怎么死?被我摔死,还是被我的铁锤砸死?”

    赵老汉耷拉着脑袋,脸上已是铁青一片。

    “这老头已经被我吓死了。废物。”木黎一脸嫌弃的将赵老汉扔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说着他猛然转身,如同猛虎扑食一般冲向仪质。仪质第一时间想往后退,却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。

    木黎一把攥住了仪质胸前的衣襟,将她提了起来,问道:“愿不愿意与我同去见主人?”

    “宁...死...不...辱!”仪质徒劳地想要掰开木黎的手臂,却丝毫无法撼动。

    “这小娘皮,身上倒挺白。”木黎一脸爱惜地看着仪质,伸出手去抚摸着仪质白皙的脸庞。

    “留下两个人处理这群村民,其他人跟我回去。”木黎一手提着仪质,便要转身走人。

    “诸位且慢走。”突然有声音响了起来。

    木黎转过头去,只见一个身材瘦削颀长的少年提着一口长剑,孤零零的站在地头,一脸平静的望着他。

    正是偷偷拿到长剑的姜庆。

    “你又是谁?也是什么劳什子恒山派的?”木黎一脸疑惑。

    方才那个巨汉对木黎说道:“好像是个村民,我刚才给他从田里提溜出来的。没看出他有什么本领。”

    姜庆活动了下握剑的手腕,望着眼前十几个铁塔似的壮汉,沉声道:“我可不是恒山派,也不是这里的村民。”

    “我是华山派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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