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> >
    窗牖微敞,清风拂入厢房中,夜里有轻微的幌动声,灯火未点,挥之不去的是潮热的气氛。

    帐榻内,萧扶玉娇美的面颊分外红晕,下唇有咬过的淡淡印迹,带着水润的眼眸看着身前的男人,然后又再度瞥开。

    她得见半敞的窗牖,轻轻伸手将挂在侧边的榻幔扯落下来,腰肢忽被那只有力的手掌扣紧,缓缓地往下按,却契合得愈发紧致。

    微凉的清风吹动了如纱般的幔帐,如海浪般荡漾,分外美艳。

    萧扶玉指尖微颤,忍不住用手捂住唇,压抑着发软的声线,若不是在熟悉的住处,她是不会让自己出声的。

    卫玠眉头低蹙,幽墨的眼眸看着她的模样,没办法,每次她起初都适应不过来,却又非要引他上钩。

    像是在使坏,他将她捂嘴的手抓下来按在一旁,随着动静,萧扶玉不禁嘤咛了一声,泪珠一下又一下地从眼眶里掉下来。

    卫玠气息微重,空出手来拭去她的泪珠,他喜欢她这副模样,眉目娇媚,面颊绯红。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,厢房点燃了灯火,波浪平静。

    萧扶玉乏力地躺在榻上休息,两鬓的细发略微汗湿,待卫玠擦拭之后,又问之前的问题,得到的回答还是不行。

    她抬眸看着他,真是白给吃了,都这样了还说不行。

    卫玠穿整好衣袍,侧眸和萧扶玉对视,见她有些小不满,他唇边掠过一抹淡淡的笑意,伸手将她搂坐起身子,“起来吃点东西。”

    萧扶玉不言语,任由卫玠替她穿整好衣裳。

    既然实在留不得,她也不会再执意要求,知道卫玠是为了她好,让她今早回宫是最好的选择。

    厢房的窗牖被敞开,清凉的风吹进来,散了些方才的余热。

    片刻之后,玉满楼的小厮端来清淡得粥,伴着几碟软脆爽口的小菜和一盘蒸饺,吃起来还分有胃口。

    萧扶玉拈着羹匙喝粥,忍不住轻睨卫玠,侧颜线条分明,颇为有清冷禁欲的气息,忽视他颈间的那点红莓的话。

    卫玠神色不动,夹起一个蒸饺放入萧扶玉的碗里,这情景还颇为岁月静好的感觉,她轻轻开口道:“我有没有和你说过,我们挺适合做夫妻的。”

    卫玠拈着筷子的手微顿,侧眸轻凝她片刻,最后平静地回道: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萧扶玉眉眼弯弯,“那我现在说了。”

    卫玠用膳的举止文雅,只是听着她的话,伸手将她落在脸庞的发缕挽至耳后,然后不作言语,也没有多余的情绪。

    他的反应平平让萧扶玉有些小失落,为何她每次谈及感情之类的话题,他都不是很想听的样子。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休整一晚,翌日清早,玉满楼门前便停着两辆马车,准备着行装,随行的护卫跟在马车前后。

    萧扶玉梳妆好,戴上面纱走出玉满楼,只见一袭红衣的花玉满抱着橘猫儿在等她,小厮们将几箱物饰抬上马车,同行的护卫倒挺多的。

    萧扶玉微愣,询问式地看向卫玠,他将手负于身后,不作言语。

    花玉满走上前来,笑道:“巧了,玉满楼有一批货要入京都,正好与辞雪姑娘同行。”

    昨夜她忽然改变心意,有了上京都的心。

    这正好,对于卫玠来说,萧扶玉路途中有花玉满照顾,也放心许多,于是独留卫玠在邳州会见孟临川。

    萧扶玉这下是不用担心花玉满和卫玠独处了,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无奈,这花玉满总会逗弄她。

    待行装备好,眼见要启程,萧扶玉轻轻扯了扯卫玠的衣袖,他蒙着眼罩,却侧过首来,像是看她,温和道:“路上小心。”

    萧扶玉颌首,这才给人扶上马车,车厢虽不比上皇家的备置,但仍颇为宽敞的。

    花玉满早已在车内坐好,怀里的猫儿尤为乖巧,不吵也不闹,见萧扶玉进来,忍不住打趣一句,“没见过像你这么黏人的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