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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样的声线在卫玠的耳里没有丝毫威慑力,他看着她娇韵十足的眉目,未停下来,却哄着她,“好,陛下问臣的罪。”

    一旁的檀木椅上还放着卫玠的玄衫,衣摆上还有淡淡的湿意,被白梨汤汁洒到的地方,还未干,仿佛还有那香甜的梨香。

    萧扶玉抑不住声线的娇意,是质问也是轻泣,“朕几时...允许你如此了...嗯。”

    她的指尖泛着粉,紧攥他凌乱的内衫,闻见卫玠那清雅的气息,世人道他宛如谪仙,不可触碰,谁人知他一向清冷自持的面庞,也能满是世俗的灼烈欲意。

    卫玠低着眉眼,睫毛纤长掩盖着深眸里的情绪,他缓下动作,轻吻她柔嫩的脸庞,低语道:“你知道我是怎样的。”

    萧扶玉的耳畔被他的话语扰得发麻,脑子迷离一片,喉间微更。

    从君臣之礼走到亲密无间,她了解他禁.欲的外表下,素来需求旺盛。不然怎会有前世他们的契合,不然她也不会用这种方式诱他重新和她在一起。

    萧扶玉香汗满身,玉洁的藕臂搂上他的肩膀,思绪凌乱,她却服了软,只好低语呢喃道:“...轻些…还累着。”

    卫玠言语不多,只有微粗的气息声,抱着她明显轻了几分力气。

    龙榻宽敞,金檀色的幔帐因动静滑落下来,掩盖了肆意的荒唐。

    萧扶玉面颊红润,轻咬唇瓣,她已分不清那幔帐上绣的是什么,心里热得发软。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,寝殿里传了一次热水。

    萧扶玉这回是真的累到不行,困乏地倚卫玠的胸膛任他伺候,迷糊间在想,这到底是谁伺候谁啊,舒服是舒服了,但她很累!

    片刻之后,萧扶玉已然入睡,额角细发还有些潮湿,卫玠侧卧在她身后,大掌揽着她的腰肢,二人之间难得有了一丝祥和。

    直到寅时,夜与日交替之时,一切都还在雾蒙蒙的,四下寂静。

    寝殿里灯火未燃,一片昏暗中,身量颀长的男人拢上那件玄色的外衫,身姿挺拔,藏不去那浑然天成的清贵。

    他抬手将幔帐微撩,看了一眼榻内未醒的人,眼眸中滑过一丝柔情,或许他自己都没有发现那份温柔。

    最终卫玠转身离去,带着满身的梨香消失在玄华宫中。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待到天色明亮,庭院里暖阳和煦,草木葱茏。

    萧扶玉醒来时已是辰时,宫殿里已再无那人的身影,殿外的宫女梨雅敲了门,端着洗漱用具进来。

    两侧的幔帐被揽起,挂在榻的两侧,萧扶玉坐在榻旁,榻内没有丝毫交织过的汗意,她接过干净的锦帕净容。

    一切的一切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,唯有她肩颈处若隐若现的红色证明着昨夜发生了什么。

    萧扶玉不知道卫玠何时走的,不过走得无影无踪,毫无痕迹,就像很久以前似的,那时他也从不觉得累。

    昨夜的事,候在一旁的贴身宫女梨雅和红袖是心知肚明,苏公公早就吩咐过,所以二人从不敢议论半分。

    只叹号清风明月之称的丞相大人,榻上之事着实强悍,夜半听得两个宫女红了脸,害得此刻见着皇帝陛下,都羞得紧。

    萧扶玉脚尖落地,试着起身,腿上还有些无力发软,宫女见此,纷纷上前搀扶她,“陛下可还好?”

    萧扶玉还是会知羞,身体里似乎还残留那人的气息,她因此红了脸,轻轻道:“无妨。”

    昨儿夜里是丞相大人伺候陛下沐的浴,两个宫女也没得机会上手,更不好再问。

    听萧扶玉轻柔的说更衣,宫女将干净的华服给她换上,本来今儿该有早朝的,不过昨儿陛下身子不好,三日后有是皇帝大婚,早朝由此就推了。

    梨雅给萧扶玉系着腰间玉带,轻声道:“陛下,今儿一早,主衣局就把您的婚袍送来了,苏公公说待陛下用完朝食便去瞧瞧,就这一件事儿,不会再累着。”

    萧扶玉微抿着唇,回到那副皇帝的姿态,仿佛她的娇气只对那一人,她平淡的应一声:“嗯。”